现在的余饵就像一个坏女人。
鱼栗撑着下巴侧首看向车窗以外，不愿意再搭话。
“喂，”余饵嘴角轻抬，她瞥见了鱼栗的小动作，见鱼栗不理她反而心头更加得意，她突然调转车头将车辆停在路边，“鱼栗有没有发现你做错了一件事？”
错和对反正还不是在余饵随意一句里变幻的，非要说什么错和对，说不定头发丝垂下来都叫错。鱼栗根本就没想搭理她。
“你没系安全带，是想让我扣分罚款么？”
余饵的声音有些微冷。
这下是真的错了。
鱼栗有些慌张地回过神，小手在空气里胡乱挥动后终于捏在了安全带上，她刚想拉下来却听见余饵突然一声低喝：“别动！”
鱼栗疑惑看向驾驶位。
啪嗒。
余饵熄灭了车，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后径直半伏在鱼栗身前，高耸的胸部从鱼栗胸前摩擦而去，她的左臂高高攀起，轻轻按在鱼栗手掌之上。
余饵低下头，秀美发丝扫过鱼栗的鼻尖，有一些痒，余饵便用空出来的右手捋开发，两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悄然催生。
余饵似笑非笑地点了下鱼栗的鼻尖，“我来帮你。”
鱼栗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尤其是胸部传来若隐若现的旖旎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
余饵身上有股香味，大概是什么鱼栗不太懂的香水，她悄悄屏气凝神，尽量不让这股香味干扰到自己。
啪嗒。
安全带系好。
余饵却并没有坐回驾驶位，她一只手撑在鱼栗屁股旁，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甚至很是得意地昂了下下巴，口吐兰香，“怎么样，喜欢这个味道么，这是新出的斩女香噢~”
鱼栗有些局促，下意识地捏着胸前的安全带，“我不太懂，香水啦。”
余饵却一把扯开领口，露出大片凝雪般的肌肤，“鱼栗要仔细闻闻吗？”
鱼栗正在纠结到底怎么办时余饵已经收拾好衣服端端正正地坐回驾驶位，她撇撇嘴，“既然鱼栗什么都不懂，给你闻香水就是浪费，想想还是算了。”
“接下来的这段路有点远，鱼栗可以睡一会儿。”
“嗯，我确实有些困了，”鱼栗苦笑着接过余饵递过来的可爱眼罩。
“睡吧。”
余饵看得出来鱼栗的精神来来回回绷紧松弛，再这么玩下去可不行，她启动车辆后再度驶入国道。
钓鱼就该是这样，一松一驰才能耗干鱼儿的体力，待到万事俱备后再拽出水面，到时候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余饵在心头低语，“你说，我要是挖一个只有你的鱼塘，该多好。没事的，会很快。”
“……”
“鱼栗，醒醒，我们到了。”
鱼栗被轻轻推醒，她摘下眼罩后有些迷茫地望着路灯下的街道，这里不在山上，在城里。
车窗被余饵控制摇下去，于是鱼栗能更加仔细的辨别，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鸢尾山，这里是她住的小区外。
“我们不是……要去鸢尾山么？”
“我在这边还有事，况且，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去看花的，”余饵好像有些疲惫，她枕在方向盘上用着娇媚的眼神斜睨鱼栗，鲜红的舌不断卷着干燥的唇。
“小饵少舔嘴唇，这样很容易干燥，龟裂出血都是有可能的，”鱼栗善意的提醒道。
余饵愣了一下才慢慢仰倒在椅背上，她无声咧着嘴肆意笑起来，她忽然侧目看向鱼栗，眼中闪烁着某种迷醉，她说着，“鱼栗，你什么时候到A市来。”
“来玩么，等高考结束就有时间了吧。”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永远地留在A市。”
鱼栗想了想，在前世自己是和陈潼一起去A市的，起因是陈潼在余饵的帮助下在她公司里上班，鱼栗大学毕业后自然而然地也就去了A市生活，这一生活便是好几年。
可现在她的陈潼的关系似乎不被允许达到以前那样紧密的吧，所以按照如今的轨迹她大学毕业后还会去A市么？
鱼栗有些不确定地说，“大概，未来会去……的吧？”
“未来太远了……我都要等不及了。”
虎牙轻轻刺在唇上，似乎是记起了鱼栗的提醒，余饵悄悄收了力。
“什么太远？”鱼栗没太听清。
余饵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她忽然熄灭了车，车灯消失后整辆车突然就融入了夜色。
远处的路灯有些昏黄，微弱的光将车内打成一片灰色的阴影。
视线受阻总是伴随着听觉增强，当光线消失后，鱼栗感觉自己明显能听到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喂。”
“嗯？”
“如果我真的带你去渊山，你会害怕吗？”
“应该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不怕黑。”
“那你怕什么。”
鱼栗扭过头，她看得见余饵好看的双眸，即便长长的眼睫毛让她的眼在昏暗里不甚清晰。
今天的余饵反反复复用攻城锤撞击了无数次她的心门，即便那扇心门早就满是裂痕，但她还是紧闭双唇不愿意说出自己即便是上一世都没有说过的心事，“没什么特别怕的。”
“是么？”
“是的。”
余饵换了个说法，“那，我喜欢鱼栗这个名字，但又有一些不满意。鱼栗知道为什么吗。”
鱼栗望着她。
“因为鱼是离不开水的，你说呢。”
鱼栗指尖缠腰着发丝沉默着。
余饵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她在黑暗中摩挲着，直到与鱼栗相拥，她在鱼栗的耳垂处轻轻咬了一下，小声再小声地说，“其实鱼栗你现在的学校，和我家的集团有个共同点，都姓余……”
鱼栗刚要有所反应却被一只有些冰凉手指按住柔软的嘴唇，“所以我知道了一些不好的事，关于你的。”
鱼栗的心慢慢提了上去。
按在唇上的那双手慢慢下移，余饵没有其他小动作，只是单纯的按在胸部感受着鱼栗的心跳，她说，“你的心跳加速了，所以能再告诉我一遍吗，鱼栗你到底、怕什么。”
“没什么怕的……”
余饵挪了挪身子，幽暗的车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余饵慢慢跨坐在鱼栗身上，她揽住鱼栗的脖颈，无比笃定的说：“没事的我不会强迫你，但我们可以做个约定。”
“什么约定……”
鱼栗没地方看了，余饵的身子遮挡了来自挡风玻璃以外的大部分的光，除了余饵那双明亮的眼她似乎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余饵的脸越凑越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传来的呼吸与温热。
“鱼栗之前不是说想让我帮忙么，如果我帮了，那么鱼栗就得主动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鱼栗有些艰难地伸出右手，“我们拉钩。”
“……”余饵的脸色突然变冷，没有任何道理的变冷。
鱼栗这副模样太让人心动了，她不断舔着唇，心中不断闪烁过各种念头，她一把推开鱼栗的手，指骨撞在车门上发出碰的一声。
“嘶——”鱼栗吃痛地皱起眉。
余饵用力掐住鱼栗的下巴，鼻尖相撞，她如同魔鬼一样低低说，“拉钩是小孩子的把戏，我们是成年人。”
更近了，
她的牙重重咬在鱼栗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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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饵，疼……”
“习惯了就不会疼了。”
余饵重新启动了汽车，她点亮车内灯光，当视野重现光明后余饵的强势压迫感似乎随之消弭。
鱼栗坐在副驾上，有些委屈地用手背擦拭唇角的鲜血。
“疼就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余饵伸出右手小拇指笑嘻嘻地说着。
鱼栗翻着白眼。
“好啦我要回A市了，以后再见啦我的鱼栗，”余饵突兀地说。
“这么急？”
“对哦，我本来就是偷偷跑过来。”
离开前余饵摇下车窗对着车外的鱼栗眨了下眼，她指着自己的唇说道：“这不是吻只是成年人的拉钩。所以鱼栗不用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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